出生权贵的公子,要么吊儿郎当毫无本事,要么能文能武大有所为
柳无殃能把自己装得儒雅偏偏,又能拉弓射箭,自当属于后者
羽箭无故回转,他便知,眼前这位淡漠少语的公子绝非蒙面人可比
于是,他将目光转到我身上:“既然轿子没进柳家门,无殃便再称一回二小姐
二小姐,请你过来
” 过去是不会过去了,若换作从前那个谦和知礼的柳无殃,或许我会向他福一福身子,再道一声对不起
可今日他不但不知礼,还纵容卫兵调笑我
这样的柳家少公子,我只想抽他
我不但想,也确实打算这么做了
刚摸上手绳,我身旁的那位道:“奇奇现在没事了,你跟不跟我走?” 我保持着右手心摸左手腕的动作,略僵了一僵:“我……” 我非不想走而迟疑,乃是觉得,他虽然说话没什么温度,目光却很热烈,像裹着一团滚烫的火,滚烫到,快烧进我心里去了
诶,这感觉似乎和两年前是一样的
他又道:“今日离开秦府就再也回不去了,要么随他走,要么随我走
不必考虑奇奇,也不必考虑其他人,你自己做主
” 我一直觉得,我和娘亲就像一张纸,无论描什么画,涂什么颜色,通通由不得我们做主
不想做妾却不得不做妾,不想活成别人满意的样子却不得不活成别人满意